孔在矜神色冷淡地把桃酒抱了起来,把它一把丢到腾蛇怀里。他似乎听不到桃酒抗议的喵喵叫,下一秒就倒在了桃酒原来的位置上,在元照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自从元照和他和好后,孔在矜就恢复了动不动就要抱抱要亲亲的行为。元照从背后抱他,失笑道:“桃酒的醋也吃?”
“桃酒是神兽。”孔在矜不满地撇嘴,小声地说,“以后也能化人的。”
元照心叹,我只是想撸猫而已。不过,先顺好孔雀的毛吧,毕竟谁让这孔雀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呢?
晚上,月色正好。
元照熄了灯,戳戳孔在矜的背,无奈道:“真那么在意桃酒?”
孔在矜任他戳,带了几分委屈地道:“你亲过它。”
元照一时哭笑不得,将他翻了个面,与自己面对面,然后浅浅地亲了他一口,道:“不亲桃酒了。”
孔在矜嘴角一勾,勾着他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元照被他蹭得起了反应,知道今晚又不要睡了,明天腾蛇又只能热今晚的粥提前准备好的粥作早餐了。
孔在矜抚过他腹部和乌黑的发丝,心疼地仰头亲在他的眼睛上,默然无言。
你的腹部没有刨除丹田后缝合的线脚,你青丝犹如黑瀑般,不是脆弱的雪白,你的眸子不是沉寂的血玉,是只倒映我一人的墨玉。在神界看见元照的那天,是他七百年来最开心的一天。那个人没有变,无论是习惯性的揉额角还是那无奈的语气,都没有变。
就像,背叛从未发生过一样。
元照任他亲在眼睛上,过了好一会,那抹湿润才离开。元照将他打横抱起。孔在矜声音微哑地问:“去哪?”
元照将他放在桌子上,抵着他的额头道:“说好的下次。”
上次说好的,要教孔在矜如何在桌上种梅花的。首先,要一遍一遍确保梅花的根部是硬朗的,这时梅花搭在肩上的枝儿会缠得更紧。
这是梅花的正常反应。待枝儿缠得结实了,就得让枝儿结出花苞了。元照用来示范的这株梅花不是腊梅,结的的花苞是雪里透出的粉色,极其好看。种梅花需要莫大的耐心,待那梅花微微颤抖几下,枝儿也成了喜人的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