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在矜像是被天大的惊喜砸到头,被夺取了语言功能般的呆若木鸡。他沉默地待在元照的怀里,隔着衣物,满足地听其有力的心跳声。
“所以那天说的话不算数。我没有……那么容易难受。”元照说完,等待那人回答。可孔在矜只安静地坐在他怀里,不发一语。
等了良久,元照只好自顾自地说:“如果是因为那句话变得消沉,大可不必。”
孔在矜似乎是想起他说过的“看见你难受”,身体再次如糠筛似的发颤,手掌抵住他的胸膛,居然是要主动推开他!
元照皱眉,控制力道按住他的后背不让其离开,道:“我说了,那句话不算数。”
你在倔什么?
孔在矜推了好一会没推开,只好闷闷地道:“师尊说的没错,我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早就应当明白‘见你’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师尊不想见我,是我应得的。是我没有考虑到师尊的感受,是我对不起师尊,是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都是我的错……”
追来师尊身边,是我死不悔改、病入膏肓
他说完,再次试图将带给自己温暖的人推开。
说这些做什么?
真真搅得元照一片心烦意乱。他逼自己平静,道:“那天你走早了,还有几句话没听见。”
孔在矜一愣:“什么话?”
元照着实觉得不好意思和不敢承认,可是面前人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允许自己再掩藏,只好俯身在他耳边,浅声道:“看见你难受,可也欣喜;看见你烦闷,可也心跳。”
他真觉自己心大无比,见到背叛自己两次的人,居然还能欣喜、心跳。
孔在矜轻易地就把他七年才说服自己的“老死不相往来”,一击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