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虞夫人一愣,道:“君上,你似乎……温和了点?”
魔君蹙眉:“你说什么?”
代虞夫人忙道:“没什么,妾身先告退了。”
魔君心道,什么温和,他哪里温和了,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易怒得很。
那场登基雷劫,变了他的性子。
靠近床榻处,他看到孔在矜散了一头雪发,似雪中山神站立于窗前。
他听到动静,转身,那双水润的眸子凝视着他,一会,又移开了视线。
他的声音如幽深的山林里涓涓的溪流,不急不慢,清越悦耳。他轻声说:“魔君。”
魔君觉得自己又躁了。
他想像以前一样撕碎衣物,可脑子里不断回响代虞夫人的话。
好吧,轻点。
他慢慢地来到孔在矜面前,破例地解衣宽带后是把人抱到床上,而不是把人推到床上。
他抱人的动作异常地带了些生涩的温柔。
魔君没有压制住他的双手,他也不拿东西杀魔君了,只是闭着眼睛,麻木地等待那人发泄。
魔君不知为什么,心里一动,居然是又破例了。
他俯首,咬了咬孔在矜的喉结,极其耐心地将他从麻木中打捞起。
今夜桃源殿的晚风甚是温柔,摇曳着卧房外的照雪衿梅。
那是魔君最喜爱的梅树。
桃源殿“名不副实”,没栽桃树,然深夜的无人知晓处,却飘来了粉红色的花瓣。
夜色很美,银月云纱,白玉染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