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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元照见身边人微微勾起的嘴角,只觉一颗心都被勾起来了。难道是清心寡欲两百年后,对欲望的渴求更过分了?

他趁没人注意,一口气吹在氤氲暗粉的耳根子上,才坐直身子,一派正色。

听孔在矜微不可闻的一声轻笑,“正色”险些没绷住。

江南岸听温淮这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温淮根本不知道父的真实身份,怪不得他面对魔君如此坦然。

他拍拍温淮的肩膀:“温兄,淡定。”

我知道你是魔君的堂弟时我也缓了好久。

“喝点茶水,压压惊。”他将一杯茶放于温淮手中。

温淮艰难地咽下一口茶水,被震惊得险些出窍的神识归位:“魔……不对,照……也不对,那、那……”

元照听温淮结巴半天,想起孔在矜的提醒,自然的温和一笑都准备好了,就听孔在矜在旁道:“照兄。”

“啊,照、照兄好。”温淮挺直腰背,面上爽朗的笑容本只有僵直,现在却活像一张假鬼面。

“那人是父亲的弟弟,我的叔叔,我得唤他一声‘文叔’呢。”元照做出一副感慨的模样,桌下却在把玩捂热的白玉。

“咳咳、咳!”温淮不敢置信地想通了一件事:他和魔君是堂兄弟?

元照端视温淮,心中算盘打得玉石相击状地响。随即,他的目光在温淮与孔在矜间逡巡:“温淮,今年可是同阿谨差不多大?”

“啊?阿谨是……”温淮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江南岸在耳旁叨叨两句,当即明白,“对啊,我们三人的年纪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