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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墙的指节发白,背后疼得冒冷汗,双眼紧闭,可元照仍是站得笔直。他忍住痛楚,手发颤地从怀里摸出治内伤的秘药,咽下。

玉瓶一个不稳砸落在地,安静的卧室里砸出清脆一声,好在,特制玉瓶很坚强地没碎。他站了片刻才调息过来,恢复安然若素的神情,弯腰捡起玉瓶,坐在床上继续调息身体。

【……】小青不由全副心神都在他的内伤上。

没有人发现,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的孔在矜按住自己左肩,是如何触目惊心。

夜深人静,待师尊熟睡,他从阴暗处走出,一步一步走到师尊床边,战抖地探上师尊的脉象,诊了又诊,才愿意相信师尊体内真如九长老所说,有登基雷劫留下的严重内伤。

可这伤,是旧伤啊……师尊,你是做了什么,才使内伤加重的?

魔君睡觉时是侧着睡,有时会抱着一个枕头。今日的师尊没有抱枕头,这方便了孔在矜去偷牵师尊的手。

月光入,清浅的流光下,他拇指指腹不断摩挲元照手腕间的伤疤,眼神晦暗不明:师尊穿束袖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伤疤吗?

可比起换种穿衣风格,直接用术法遮掩不是更方便更自然吗,还是,这个伤疤根本遮不掉?

他低头在师尊左手腕处的伤疤印下一吻:师尊,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看到了一切的小青咬牙,默不作声。

元照睡了个好觉,只觉通身舒畅。

“师尊,喝茶。”

习惯性地接过茶杯抿了几口,神智才回笼。他放下茶杯,觉得自己这个师尊当得没有威严:“你怎么又在这?本座说了,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进来。”

最近身体不甚好,再加上他对孔在矜本就难以升起防备,警惕性一弱再弱。他已经连这孔雀儿什么时候跑到自己房内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