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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照:“束发我不在行,平日是……”他莫名顿了顿,随即眉眼微沉,不显声色地道:“侍女给我束的发。”

为他束发的一直、也应该是侍女,可他为什么说到这,会忽然哑言?好像,为他束发的,是……

元照逼自己回神,抬眼,撞入孔在矜如春水搅乱的眸底。

似乎,孔在矜没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印象里,孔在矜的孩童时期撒娇倔强,总让元照不得不无奈迁就,可青年时期的他却极为冷淡矜持,懂事得让元照省了不少心。

可这眼神,青年时期的孔在矜,很少有过。

元照蓦地心悸。

是执念。他逼自己稳住心神。

他与孔在矜半年前有几分交情,这半年两人却无甚交往。

但在这种错误后,那几分交情便有暗昧之嫌。

其实不必上级提醒,这种事后,他若对那人有意,便会追求那人。可他对孔在矜无意,再加上原主的前车之鉴,无论他与孔在矜交情多深,他都会疏远孔在矜。

元照清浅地挂一抹疏离的笑意,将孔在矜彻底当做桃源殿的客人,礼貌地问候:“醒了?”

孔在矜以目光仔细地描他的轮廓,耳根子微红:“嗯。”

元照没有靠近,就站在茶桌处,略带淡漠地道:“那,请你忘了昨晚。让你受一场荒诞不经的事,是本座失误。本座会给你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