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一炷香后,御船重新启航,朝码头而来。
曾知州领着众官员跪下迎驾。
曾旭亮瞟了眼脸色煞白的周通判,冷笑一声。
好计谋!可惜失败了。
皇上南巡,原本的计划只在潍城主码头停留片刻,站在御船上接受一众官员的叩拜,然后前往秦家的淞城。
可因为刚刚的水虺假冒河神之事,皇上竟然下了御船。
众人跪趴着,不敢起身,更不敢抬头看,唯有虞飞虎袖子里的赤狐探出头来。
凡人的皇帝有何不敢看的?河神要不是受制于黑道长,黑道长要不是顾忌曾家父子的安危,岂会对凡人的皇帝这般客气?
它伸出小小的脑袋飞快地看了一眼。
这皇帝和虞伯爷年纪差不多,长得更壮一些,更英气一些,更……
它的目光突然落在皇帝身边一位白面无须、面容清秀的内侍身上,可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它连忙收回头,钻回飞虎的袖子里。
那是何人?为何只看一眼,它便怕得厉害?
御船遇袭,皇上自然震怒,虽是有惊无险一场,最后还得了枚内丹,但仍然大怒,对着曾知州就是一顿训斥。
“曾权治下不严,该当何罪?”
曾知州吓得瑟瑟发抖:“皇上息怒,微臣罪该万死。”
可皇上的怒气哪有这么容易平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