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吓得都不敢靠近了，如此一来，正好方便了苗苗驻足观赏。

苗苗还小，自然不懂这些，可卫辰十分尴尬不自在，想和沈业说，能不能不要带这么多保镖？

都是买票来看鱼，可别的人吓得都不敢靠近，他实在内疚羞愧。

纠结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沈先生，能不能不要带这么多保镖？”

可沈业不以为然：“为了你的安全，保镖是必须的。”

卫辰不愿再搭理他，转头弯着腰和苗苗一起，欣赏着各种海洋鱼类，评论着、赞叹着，对沈业是再也不看一眼。

可他面上看着对沈业不在意，可内心里其实是复杂的。曾经他深爱沈业的那三年，沈业从来没带他去过哪里，从没将他放在眼里，可如今物是人非，却突然将他捧着哄着，他是真不明白沈业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完表演，卫辰又给苗苗买了几个漂亮的玩偶，正要去掏手机付款，又突然想起来，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钱包，没有手机。他甚至连张证件都没有。

见他呆愣着，沈业看了眼保镖。保镖连忙掏出信用卡付了款。

沈业牵着卫辰的手往外走去，低声道：“以后付款的事自有保镖来做，你什么都不用管。”

上了车，卫辰低头沉默着，内心无比沮丧。

三年过去，他仍是那么没用，在沈家兄弟面前，他仍是一无是处。

他不说话，沈业也不说，他情绪低落没精打采，沈业侧头看着他，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挲着。

与沈思睿不一样，沈业是个不懂花言巧语、甜言蜜语的，这些日子对卫辰做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已大大地超过了他的极限，再肉麻的话他实在说不出来。

后座上两个大人沉默着，前面的司机保镖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喘大声了，沈先生发怒，他们就遭殃了。

唯一不受他们影响的只有苗苗了。小屁孩躺在舅舅怀里，抱着玩偶高兴地摆弄着，时不时地和舅舅说句话，提个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