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低下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是一个非常轻的吻,快得让他措手不及,快到像一个错觉。
但原本被寒天霜地冻得冰凉的嘴唇上那转瞬即逝的温热触感,又告诉郁延这是真实发生的。
郁延睁大眼睛,梦呓般:“……你在做什么?”
法拉米看起来也同样对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动作感到困惑,像个懵懂的小孩子一样重复他的话:“我在……做什么?”
人类比龙类更能理解双唇接触的亲吻意味着什么。
这和抱着他睡觉、用脑袋蹭他之类小动物般讨好的举动完全不同,有了本质上的差别。
他不知道法拉米究竟明不明白。
郁延久久没有言语。
法拉米自顾自琢磨了好一会儿,像是忽然解出了谜题,半跪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两边,双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喜悦:“我好喜欢你……所以想亲亲你。”
好不好?
他像往常一样撒娇。
不等郁延回答,又低头亲了他一下。
然后是又一下。
最终他们住进了彭遇轩的公寓,而后者回父母那里。
既让他们免于被查到的风险,彭遇轩的妹妹也能多和驻外的哥哥多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