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床塌了。
三人,不,是两人一毛球全都摔了下来。
郁延:“……”
完全无辜被牵连的宁宁顶着被子钻出来,眨巴眨巴眼睛,滞后的控制力还是起效了。
郁延眼前一花,金发男人不见了。
法拉米慌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时,在郁延眼里还是那只可爱而无害的小龙崽。
小脸蛋和金色龙瞳里的担忧明明再熟悉不过,郁延却感到一阵打心底的抗拒,打开它伸过来的小尾巴——也许是手,或者别的什么,他不知道。
法拉米从来没看过郁延如此冷漠而戒备的眼神。
比起感到伤心,他更先想到的是,幸好现在还只是一个新鲜的、没什么伤害的人类形态。
如果有一天,郁延知道了他和那头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抓住的“恶龙”是同一个,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宁宁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的令人不适的火花。
它抬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像个因父母吵架而不知所措的小孩子。
同样,也是一个清楚家庭地位的小孩子。
它用小爪子搭上郁延的膝盖,发出细弱的嘤咛声。
郁延低下头看它,这个小家伙既可以说是从犯,同样也可以说是主谋。
但它的目光就像眼眸一样透明无瑕,什么也不懂,他也没法去怪罪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