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松却没动,只道:“先生,你不能对秦先生怀有那种心思,你们是亲兄弟,秦先生一旦知道,他会怎么想,他能接受么?”
“秦先生身体孱弱,又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真的是为他好么?”
温辞惯来平和的面色略沉,宛如酝酿着可怕的狂风骤雨,他压低声,沉音道:“柯松,你确定要说下去?”
柯松迎着温辞冰冷的眼神,袖缘下的手紧握成拳,“你心怀仇恨的接近他,装盲装病,工于心计的算计他,谋划毁掉双秦,把一切归咎于秦家,可秦家纵然有错,逝者已矣,又关秦宁什么事。”
“他或许连自己有弟弟都不知道,更别说秦家当年关于秦延和你母亲的事,先生,别再这样错下去,放手吧,秦宁是无辜的,错的是秦延,是秦正书,不是他。”
柯松毫不停顿的说完这番话,胸膛微微起伏,慢慢平复着呼吸。
温辞弯下腰,替秦宁提了提掀开的被角,挡住露出来的雪白脚尖,他对柯松说的话,置若罔闻。
柯松上前半步,“先生。”
温辞淡淡道:“立刻出去,你打扰他休息了。”
柯松眉心下压,拧成一团。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温辞根本没有回头看他,反而眉目温柔地坐在床边,借着壁灯翻开一本书,认真阅览。
柯松跟他相处了有十年,算了解温辞的脾气,他表面清心看书,实际是生气的前兆。
见温辞拿起那本近乎泛黄的旧书,柯松本能避让,转身离开卧室,临出门时,回头看了眼秦宁,在察觉到锐利视线,他推门离开。
须臾,温辞放下那本旧书,探手去测秦宁额头的温度。
吉隆坡。
某知名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