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闲耳尖霎时一烫。

“随、随便你。”

他这话说得结结巴巴,尾音刚落,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正暗自懊恼,肩头便是一沉,鼻端突然弥漫开浅浅的皂香,有点像青草,又有点像冰雪。

季应闲绷直身,心乱如麻。

他双手规规矩矩贴在身侧,动也不敢动,脊背挺得笔直,呼吸也不自觉的放轻。

秦宁轻浅的呼吸扑在他颈窝,特别痒。

那股痒意好似要蔓延至心底,令他无所适从,想要远离,又情不自禁想再靠近一点点。

这种酸涩微甜的心情时时刻刻煎熬着他。

季应闲眼睛转动,偷看了眼秦宁。

秦宁闭着眼,似乎在睡觉。

秦宁的手也安安静静放在腿侧,他的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指甲修整圆润,微微泛着粉。

这是一双非常漂亮干净的手。

很柔软细腻。

而这手跟他手的距离仅仅一厘米,稍微一动,足以触碰。

季应闲嘴角难以控制地上扬几寸,手也小心转动,装作“不经意”地碰了下。

尾指与尾指靠近。

他不禁皱眉。

秦宁的手很热,与先前几次牵手时温度很不一样。

季应闲立刻转头,轻拍秦宁肩头,语气略急。

“秦宁!”

秦宁浑浑噩噩地睁眼,茫然不知的看他,满眼写着“怎么了”。

季应闲没等秦宁反应,立刻伸手贴向秦宁额头,入手略热,他又吩咐刘助理拿来体温检测仪。

这是车上近期配备的,以防再遇到秦宁发烧。

检测后,秦宁体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