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从落地窗往楼下看,见季应闲坐上车离开,却没去出口方向,而是朝山顶别墅区开去。

看来季应闲也住这里。

秦宁想起季老爷子那句没说完的话,恐怕是让他有事可以找季应闲,又因两人曾经是未婚夫关系,所以没说后话。

他收回目光时,扫过江对面的石化工厂。

这建筑,他直觉自己见过,可在哪里见过,却记不清了。

秦宁决定明天过去看看。

另一头。

季应闲下车进入别墅玄关,甚至没有换鞋,快步上楼到房间。

他摁开灯具开关,到落地窗边,拿过边柜上的相框。

目光落在相框右下角的签名落款。

字迹洒脱,末尾上挑,勾勒出半个圈。

很像。

秦宁那幅油画底稿的签名,与这幅卡通画的签名像极了。

为什么会那么像?

明明那么相似,可两人年纪却相差十岁,如果那人还活着,现在应该是三十多岁。

这不对。

年龄不对,根本对不上。

季应闲捏紧相框,青筋微凸,指节渐白。

许久,相框被他放下。

他拿手机拨出某个人的电话。

“刘勋,去查一个人。”

京城某知名医院。

住院部病房。

温辞手捧扎好的鲜花,慢步走至某间病房,礼貌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