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应下,就换衣出门。
最近在修人行道,车进不来,秦宁慢步走出去。
今天特意换了双摩擦力墙的短靴,他很顺利地走到小区入口。
汪海把车停在对面的停车位。
秦宁正从小区出去,没走几步,跟一个拎着编织袋的拾荒匠撞上,那人来得突然,险些把秦宁撞倒。
他抓住树干,踉跄着站稳。
拾荒匠也被撞得撒开手,编织袋中的空瓶撒得四处乱滚,但他人没事。
秦宁站稳后,看他手忙脚乱,也帮忙捡空瓶。
这拾荒匠始终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旁边的保安一见,怕这些空瓶挡道,赶紧过来帮忙,几个人两三下收拾完,保安把拾荒匠赶到边上去,以免挡着行车道。
拾荒匠托着编织袋去旁边,跟秦宁擦肩而过,他走了两步,突然悄悄回头看秦宁,眼神有些阴毒。
保安催促一句,他又继续埋头,往边上走。
秦宁没注意这异常的拾荒匠,迈腿过红绿灯,去街对面。
很快,他到汪海停车的位置,汪海下车给他开门,秦宁示意不用,刚自己打开车门,忽地一顿。
秦宁转头,往小区外围栅栏尽头的转角看去,那里有棵很大的三角梅树,树下空荡荡的。
寒冬中光秃秃的三角梅树枝微微颤动,似乎有什么人从那里经过。
汪海见秦宁不上车,直直望着那边,神色有些警惕。
“秦先生,怎么了?”
秦宁摇摇头,“没事。”
那边没人,大概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