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说:“没事,不小心病发而已,不碍事。”
沈见溪性格耿直,明亮的眼睛瞬间耷拉下来,像是无精打采的小奶狗,垂着耳朵,焉嗒嗒的。
“哪有人会习惯病发,你疼不疼啊?”
沈见溪急切地望向秦宁,好像能感同身受般拧着眉。
秦宁浅淡一笑,“不疼,我习惯了。”
他说这话时,眸光清澈,没有一丝痛意,好似真的习惯这样的病发状态。
而门口,正抬起来欲敲门的手,听闻这话,顿住了。
刘助理转眸看自家季总,低声喊了声“季总”。
季应闲默然放下手,表情是刘助理形容不上来的复杂。
像后悔,又像心疼,更像痛恨。
刘助理想起那天后排座的响亮耳光,光听着,都觉得脸疼。
季总的脸肿了好几天。
秦先生醒来那天,季总的脸刚消肿下去,可季总却没告诉秦先生。
刘助理看着季总。
“走吧。”
季应闲说完,转身离开。
刘助理也没敢多问,跟着就走了。
汪海听着门外的动静,转头看了眼隔帘中影影绰绰的两人剪影。
另一边。
季应闲在停车场上车,却没让司机开车。
司机茫然看了眼旁边的刘助理,像在询问接下来该做什么。
刘助理回他个“安静呆着”的眼神,司机也就不再多问,老实坐着,等候老板的安排。
少顷,季应闲手机铃响。
他低头看,来电人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