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身边的人已经推门离开。

贺凌寒一走,贺父捧着茶,乐呵呵的说:“这小子总算开窍了,我以为他要单身一辈子哪。”

季老爷子稀奇地“咦”了声,大笑说:“那可太难得了,办喜宴时,记得请我这老头子去喝喜酒。”

贺父回应,“季老说哪里话,自然要请您这位长辈了。”

豪华别墅。

钢琴房。

一曲终了,有人为弹琴的温辞送来温热的湿毛巾擦手。

温辞动作娴熟又优雅地擦拭着手,不遗漏任何手指,擦得很认真。

这时,厚重实木门被人推开。

温奕步入钢琴房,目光在空荡荡的钢琴房扫荡,最终停在木凳上的温辞身上,眼神鹰隼般锋锐,含着无法忽视的鄙夷与憎恶。

旁边的仆人见了,忙垂下头,这位大少爷贯来讨厌二少爷,自从二少爷车祸造成眼疾,大少爷更是变本加厉,丝毫不掩饰他的讨厌。

仆人余光瞄了眼二少爷,见他身条笔挺,满脸柔和,心中叹了口气,真是好惨。

温奕站在门口,没完全踏进琴房,像是极其不愿踏进什么肮脏地盘。

他冷声说:“父亲让你去他书房。”

温辞温柔颔首,好声好气的答:“好的,大哥。”

他端得是一副清贵冷衿的贵少模样,温雅端方,叫人瞧不出丝毫错处。

“别叫我大哥。”

温奕不悦道:“我可没有你这种弟弟,你还不配,少在我面前装出那副模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温辞丝毫没有恼怒,笑容依旧。

“大哥训斥得是,温辞引以为戒。”

温奕冷冷扫他一眼,这继弟那张脸跟他母亲如出一辙,让他见了就厌恶。

他传达完那句话,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