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撞开胸腔一般。
对视瞬息。
季应闲强行转移眼睛。
秦宁:“?”
季应闲低垂着眼, 将秦宁的脚小心放在自己膝盖, 又往患处喷了一泵药水。
秦宁这次没忍住,飞快往后撤回腿, 却被季应闲虚握住。
“秦宁, 别动。”
季应闲喊住他。
他往日沉越的声线低哑了许多,透着难以言述的异样情绪。
秦宁微讶, 季应闲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他垂眸看季应闲。
季应闲低着头, 正将他裤腿一点点卷至膝盖, 动作很小心, 也很仔细。
秦宁看着他沉毅俊美的侧颜, 莫名有一点难为情,面露赧然。
“季应闲,我自己来。”
季应闲没动,避开秦宁的手,压着他的腿,又往患处喷了一泵药水。
秦宁“嘶”了口冷气。
季应闲不紧不慢地放下秦宁的裤腿,捋直,动作相当细心。
秦宁撤回脚,温和笑着,说了声“谢谢”。
季应闲站起身,把药放在橱柜上,单手插进裤兜,他目光落在秦宁身后的壁灯,没有对视上。
“明早我来接你,你的脚不方便。”
秦宁正想着明天脚没有恢复,怎么去墓地祭拜,便听季应闲说这话。
他愣然片刻,唇角微扬。
“嗯,我等你接我。”
他的笑很干净纯粹,没有含杂任何异样的心思。
季应闲心脏不可抑制地猛然悸动,像细微电流在全身流淌而过,带起一丝酥麻的感觉。
他定然看着秦宁,须臾,突然背过身,疾步向外走去,接着,酒店房门“哒”地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