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将秦宁打横抱起。

这时,一张皱巴巴的白纸悄然落地,静悄悄的落在雪地。

季应闲捡起从秦宁手里落下的纸,目光掠过纸上内容时,灰蓝色眼瞳倏然敛起。

这是一张遗嘱。

他敛目细看。

与几年前季老爷子给他看的全然不同,遗嘱落款却是同一人。

秦宁的爷爷,秦正书。

他猛地转头,盯住旁边怔愣的韩律师,眼神冷若冰霜。

韩律师解释:“不是我——啊!”

韩律师这句话刚起头,便被季应闲一拳击中正脸。

他不喜欢听无用的废话。

季应闲有锻炼拳击的爱好,一拳下去,少有人能抵挡住,韩律师直接被打得鼻血横飞,门牙都崩飞一颗。

他倒在地上,哀嚎痛叫。

汪海都看懵了,不愧是季少!

季应闲朝汪海:“你先带他进去找医生。”

汪海点头,抱着秦宁飞快冲入医院门诊部。

季应闲转身,抓紧韩律师的领口,将他硬生生拽起,冷声诘问。

“韩兆是吧,你还是人么?”

韩律师左边嘴角挂着血痕,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早在他动手私拿别人钱财,他就已经不是人了。

但为了儿子。

即便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这条路。

季应闲见他那副任人鱼肉的麻木表情,却无丝毫悔意,更来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一想到秦宁脸色苍白的倒下,他胸腔中就有股暴戾在攒动。

他下手重,但却拳拳避开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