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湿一大片,发尾滴着汤水, 赭色围巾上零星散布了嫩绿葱花。
在关如慧朝秦宁泼面汤的瞬间,旁边茂密天堂鸟的行道, 恰好走出来一个人, 跟秦宁擦肩而过。
关如慧不料突然多出一个人,又不偏不倚地站在秦宁跟前, 来不及转方向, 全泼到对方身上。
她讶然半晌, 又惊又无语。
秦宁则越过来人肩头, 看对面的关如慧。
关如慧捏着碗,手腕发抖,她脸上厚重的粉底近乎要皲裂开,显然怒气未消。
她把碗朝旁边一扔,“砰咚”闷声,砸歪一簇兰草。
“你什么人,没看我们在说话么,还不走开。”
挡在秦宁跟前的年轻女人轻掸袖口的面条,语调轻扬。
“女士,我碰巧路过,被你淋了一身汤水,讲道理,你应该给我赔礼道歉?”
她声调不重,听起来不像生气,倒像平心静气的交谈。
关如慧语气不太好的说:“对不起,成了么?”
有种“你见好就收,赶紧滚”的意思,她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年轻女人耸耸肩,摊手站开,没有要参合家务事的意思。
关如慧见她识趣,立刻将矛头对准秦宁。
“秦宁,你听清楚,我再说一次,六年前是你自愿签的协议,没有任何人逼迫你,双秦股份也是你愿意给的,双秦现在面临上市,你想在这个节骨眼拿走,不可能。”
“老宅的所属份额,你也没有,老爷子的遗嘱里根本没提要给你一分,他的遗产是分给我们的,没有你的份,不信你可以看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