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他不争不抢,甘心谦让,不如说他心如死灰,一了百了。

关如慧实在笑得很僵硬,她说:“好啊,一起。”

反正口头答应而已。

秦宁洞悉她心里想了些什么,语速平缓地步入正题。

“正好请他做个见证,叔叔婶婶们替我管理公司,劳苦功高,我会好好酬谢你们。”

这话让关如慧笑不出来了。

“宁宁,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大伯和晖哥都是自家人,谈什么酬谢,况且是自家公司。”

秦宁捏了捏微凉的耳垂,直言道:“双秦是我父亲一手创办,谈不上自家,我做为遗产继承人,我父亲拥有的股份应当转交到我名下,我才是双秦合法继承人。”

关如慧有备而来,正愁没有机会套话,这就来时机了。

“宁宁,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话,被人撺掇利用,六年前是你自愿放弃公司股份,由几位长辈均分,现在公司正值上市关键时期,你突然矢口否认,于情于理怕是都不合适。”

“你告诉婶婶,是谁在乱说话,他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给你看?”

秦宁眸色深黑,目光注视关如慧,秀美的脸旁上没有丝毫慌乱,如旧云淡风轻。

“是不是我自愿,婶婶心里应该很清楚。”

关如慧脸色一沉,欲发作,但转念一想,当年一切协议流程都按照正规程序进行,任他秦宁翻个天,都找不到一处错漏。

她抿了抿唇,笑说:“宁宁这是病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

秦宁但笑不语,坦然又自信,像有什么东西支撑底气。

关如慧本身疑心重,心中难免猜忌,是不是韩兆给秦宁看过什么,或者给过他什么当年的把柄。

秦宁静观她脸色变来变去,满面惊疑,不禁微扬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