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着头上一阵阵地发昏,鼻涕眼泪交加,脖子上的伤口又痒又痛。可是想着老苗家朱红梅那么厉害的样子,她又觉着,今天不太合适去诊所,不如明天再去吧?
横竖不就是叫二齿钩拉了一道口子,又没淌多少血。
而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严老太太口中老苗家的大人参,气得手都开始哆嗦了!
朱红梅把灶坑又添了点煤块,上炕盖了厚被子,一觉睡到了天黑。第二天又黑白颠倒,第三天,突然觉得整个人都头重脚轻,脑袋上也烧得厉害,她男人看着也觉着不好,这才终于把人带到了诊所。
“这伤口都发炎了!叫啥划的?”
大夫听说是二齿钩,皱了皱眉,叫赶紧把人往县里头送,还要打破伤风针。
朱红梅这时候已经烧得迷糊了,送到县医院的时候,大夫又重新切开她的伤口做引流,又是做各种生化检测。
“咋才送来?这都全面感染了!”
大夫皱着眉头看检测结果:“住院吧,现在已经全面感染了,有可能面部神经炎!神经炎这都是命大,搞不好脑膜炎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朱红梅到医院到底已经晚了,从她受伤那天半夜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就算是送到了县医院,也还是延误了不少病情。
住了十一天医院,流水似的花了不少钱,等到出院的时候,朱红梅的半边脸神经都坏死了,一只眼睛彻底闭不上了。
她回到村里头的时候,正好听着全村都在传:老苗家的一对野山参,卖了一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