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就继续用一只手指头撑着额角,等着看他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门口。

“见过娘娘。”

阮君庭进来,两个女官就识相地下去了。

“君庭,你今天来,是帮她求情的?”

肃德并不花痴,更不蠢。

“娘娘明鉴,如此一来,臣就省得拐弯抹角,揣摩娘娘的心思了。”阮君庭难得说句软话,就那么笔直地立在丹霄殿中央。

他何时需要,又何曾揣摩过别人的心思?

他上一次低头,是要娶那女人。

这一次低头,又是要替那女人求情。

肃德再没心思懒着,收了额角的手指头,重新坐正,“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哀家又没有怪她,明明是皇上淘气,跑去人家的院子无理取闹,又终究只是个娃娃,给点教训,长个记性,也是情理之中,况且,君庭你不是盯着呢嘛,哀家向来信得过你。”

“娘娘宽宏,臣替凤姮谢过。”

肃德眼尾纤长的绒羽微微一颤,替她?

看来他言语中,不经意之间,已经将那凤乘鸾当成自己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