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居慎憨笑一下,松开庭风的衣襟,憨憨笑道:“对不住,师弟。”
庭风面色淡然,语气缓和,不卑不亢说道:“无碍。”
袁怀冲谢逸恼怒地说道:“不弄了,弄了半天,还没梳好头发。”
主要是谢逸纤细的手指碰到他的头皮,有着轻柔云烟般的舒服,又让他酥软发麻。
谢逸:“梳头也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这脑袋的主人动来动去。”
袁怀不安而焦灼的心被梳得心尖痒痒的,好像是一根细柔的羽毛在挠着他的脚丫子,从头到尾都渗着密密麻麻的痒。“谢逸,快点,我等不及要去找师尊。”
袁怀受不了了,感觉头顶上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把握着自己的脑袋,如猛兽玩味地把玩足下的猎物,他不得自由,从头到尾,四肢百骸都冒着酥软。
柔顺乌黑的头发被玉冠玉钗高高竖起,铜镜里的袁怀显得棱角分明,眉眼有致,张扬的气质在青春俊逸的脸上活灵活现。
许居慎悠悠说道:“你说师尊现在是不是在杏花林?”
袁怀一听到这话,急忙转过头想说点什么,回顾时只看到谢逸白净的脸上有细细柔柔的稀疏绒毛,被他呼吸喷得隐隐作动。袁怀霎时脸红微微推后自己的身子,平稳自己的心绪,故作嫌弃地瞪着谢逸,说道:“你走开,别挡我。”他朝许居慎说道:“师兄,我们过去看看!”
“时辰快到了,我去看看吧,你们陪他。”谢逸站直身子,身上的碧绿玉佩琤琤作响,青衣衣袂在烛光里洇染上淡黄的幻影,提起桌上一壶愈发香气怡人的白瓷酒壶,消失在昏黄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