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唇,低声请罪:“是奴才失言了。”

静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她能理解令妃的心思,多半是因为之前晋封的事儿,自己并没有听太后的话为难她,再加上她自己现在也需要一个同盟,因此她才会尝试着接近自己。

不过不管令妃是什么心思,静容都决定自己以不变应万变,稳坐钓鱼台,才是她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毕竟以乾隆那个个性,只要自己不做错事,废后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宫女这件事,成为后宫人的一时谈资,但是很快这件事又被另一件事压下去了。

江南河道总督周学健和湖广总督塞楞额,在润七月的时候,因为在大行皇后孝期内剃发,被乾隆逮捕入狱,然后处死。

如此霹雳手段,让朝堂内外之人都战战兢兢,尤其是曾被批为,在大行皇后丧礼上“无哀慕之诚”的大阿哥和三阿哥,更是吓得不轻,大阿哥身上的病更重了,太医差一点就要让宫里给大阿哥准备后事。

静容被唬的都去看了一趟,只见大阿哥几乎瘦成了一把骨头,整个人以前鲜活气也没有,一副油尽灯枯之像,静容看了心里直骂乾隆造孽,把孩子都逼成什么样了啊。

大福晋伊拉里氏哭的肝肠寸断,两个小阿哥才刚满周岁,哼哼唧唧的看着也不大健壮,静容坐了一会儿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但是又能如何呢,这是他亲爹造的孽,她一个后妈能管得了什么?只能安抚了几句,这才离开。

后来又过了一日,太医禀报大阿哥挺过来了,静容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心里依旧不好受,多大的罪过啊,就这么被折腾,这年代也没个心理医生给疏导一下,就这么苦熬着,迟早有一天会熬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