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勇者没了，唯一的底牌也没了。

剩下给他的，只有一地鸡毛。

资料一份一份放到牧安怡的面前，有顾飞轩的，也有黎山的，如同泣血的诉状一般。

黎玉书淡淡开口，“我也不要求什么。要么今晚，你把这里所有的证据都交上去，要么，你今晚就用生命掩盖这些秘密，怎么样？”

空荡的厂房回荡着黎玉书的声音，牧安怡的冰凉的双手在不断颤抖。

过了许久之后，黎玉书终于听到了牧安怡下定决心一般的深呼吸。

“我选择，交上去，”牧安怡抬头看着黎玉书，“人犯了错误总要偿还的，不是吗？”

黎玉书笑了，“果然是漂亮正直的公主。”

他一挥手，便有两人上前解开了牧安怡的拷锁。

黎玉书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在手中把玩，“你收拾一下，车停在外面。我也不为难你，送完东西你就可以回去了。”

实际上黎玉书从未想过让牧安怡回去。

他能做到这一手，已然是什么都不顾了。

他相信事后，黎山绝对会将之前那些人的证词提上来。

那么多好，大家一起手牵手，走上绝望的末路吧！

单纯无辜的小王子被逼到这份上，却没有一个勇者来主持正义。

是啊，大家都去爱娇俏可爱的小公主了，谁还会关王国会怎样啊！

牧安怡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他将那些资料全都放到了袋子里，然后垂眸，“走吧，夜长梦多，这种事情得越快去做越好。”

如此决绝的模样倒是让黎玉书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