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穹缄言,没敢继续多问。
他是在十日前认识的这位男子,当时邹穹刚到棱阳城,就遭遇了几个地痞流氓当街抢劫,多亏男子出手才避免求道第一天便身无分文的命运,为了报答他,便特意请他来这茶馆听书喝茶。
此间茶楼一座难求,他费了好大劲才订到,不过看对方的模样,似乎对这并不感冒。
邹穹偷偷打量着身侧男子,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既良善又冷漠,既强大又羸弱,总之,矛盾极了。
但对方既然不愿多说,他也只得压下心中好奇,看向台上的说书先生。
这里的茶水品质下乘,滋味寡淡,男子却轻揭慢抿,姿态优雅。
而透过他身侧的窗台,却能看到刚刚还嚣张无比的赵厮此刻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雪地,无声呐喊,而那大张的嘴空洞洞的,连舌根都没有了。
茶馆中热闹依旧,今夜,世上有一个人永久的失去了他的舌头。
而靠窗静坐的那名男子,此刻手有些颤抖。
果然还是不该勉强使用灵力。
他暗自压着胸腔处翻滚的血气,面上神态却不显露半分。
此人正是幕迟。
三十年前身死之后,他的魂魄却不知为何存活了下来,这些年费劲心机,才又重新塑造了一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