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表面浮着禁制,在一片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上面的灵力波动很熟悉——是他自己的灵力。
触摸到禁制的那一刻,幕迟涣散的意识骤然清醒。
不过他明白,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没人比他更清楚系统的计算能力,它说他只能活十天,就绝对不会多一秒。
况且这一路奔波,他可能……连十天都坚持不住了。
幕迟嘲讽的笑了笑,看向山洞。
居然……来了这里。
洞内静悄悄的,看样子无人居住。
但他知道,这里面关着一个人。
他锁的。
有一瞬间,幕迟神情几乎是复杂的,但下一刻,他又恢复了往常那淡漠的模样。
禁制并不阻拦他,轻而易举的就走了进去,不过刚迈出一步,他突然又顿住了。
洞口有一块光滑的石头,能隐约映出人的模样,虽不甚清晰,却也清楚的照出了此刻幕迟的惨状。
他还穿着七天前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在长途跋涉中沾满了污垢,腹部的伤已然化脓,腐肉新肉和杂草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在这几日中不断的结痂又裂开,有一处烂得严重的,已然露出了森森白骨。
好久没这么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