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直抱着母亲还有些温热的尸体,双眼无神而又绝望的等待那个冷血男人的降临,因为只有那个男人才能为死去的母亲报仇。
可那一天,他从中午十二点一直等到了凌晨三点才终于等到了那个男人的归来,但男人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他的父亲看到妻子满是痕迹的尸体,没有任何的愤怒,只有看到垃圾的鄙夷及厌恶,他还有心情跟身边的女子调笑,如果那女子不听话,迎来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下场,毕竟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不能替代的。
从那一刻他就明白,他父亲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冷血兵器,这个兵器不能有任何属于人的感情,因为那都是软肋,而一个兵器一旦有了软肋,那就像是没有汽油的机器,就像一根根废铁组成的废物,与其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还不如在最有价值的时候进行销毁。
他不敢爱任何人,更不知道如何去爱,从他母亲死亡的刹那,他拥有的只有残暴的杀|戮。
如他父亲所愿,他成为了一个杀|戮兵器,没有任何作为人的感情。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受到无尽的折磨后,他将那些死囚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死,满身鲜血,笑容狰狞,而他的父亲还是在囚笼的门前,静静地看着他是如何将那一个个死囚削成人棍,如何将他们碎尸万段,有的只是见到最完美的杀|戮兵器般的欣慰和赞叹。
他以为这种慢无目标,毫无人性的人生会持续一辈子时,他再一次低估了那个父亲的残忍。
幼年时的悲惨遭遇,让他对女子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或者天然的憎恨,这憎恨与其说来自于女子本身,不如说是源自于内心的无能。
他第一次出席任务失败了,不是因为实力不足,而是因为幼时的梦魇,他的父亲知道此事后,不顾他几乎瘫痪的身体,将他关进了精神病院,他明白如果他的这种病没有治好,他就会像他的母亲一样被抛弃,毕竟这个世上的确是没有任何人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