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移开了视线,打量着石观音,不疾不徐地调笑道:“眉如春山,色若春晓,不愧是能让大漠开满罂粟花的观音娘娘,久仰芳名。”

这短短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却不少。

石观音仿佛没听出稻草人的言外之意似的,犹如怀春少女一般,含羞带怯地笑了笑,冲着稻草人盈盈地福了福身:“妾身李琦,见过阁下。”

没等石观音开始试探,宫九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介绍也介绍完了,寒暄也寒暄够了,既然我等的人已经来了,娘娘也该去赴吴明的宴了。”

尽管对稻草人既好奇又警惕,但到底是刚刚才和宫九达成了合作关系,石观音也无意拂了宫九的面子,于是,轻盈地挥了挥衣袖,知情识趣地笑着告辞:“既然九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妾身就不打扰二位了。”话音方落,人已闪现在丈余外,转瞬消失不见。

两个全程装聋作哑的面纱侍女急忙运转轻功,匆匆地跟了上去。

稻草人看着宫九,奇道:“你在等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

宫九冷哼了一声,嘲讽道:“何必装模作样?鲛人公主很快就要登上无名岛了,你一手推进的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你怎么会不来?”

稻草人发出了古怪的笑声:“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不,不,应该是演员登场,好戏即将落幕。”

宫九瞥了稻草人一眼,忽然来了几分兴致,问道:“你又想玩儿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