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爻眸色微深,最后也没做声,默默地将她扶上马,随后上来。

临走之际,那卓还在让他们有空再回来,崔爻没做声,反倒侧着头看着她的侧脸,而那卓一家则纷纷注视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手上传来温凉的触感,她低头一看,是崔爻的手覆在了她手上,而他似乎在看那卓一家,并未注意到。

抿了抿唇,她也转头对着那卓一家,憋了半晌,口中才缓慢而生涩道:“我们会的。”

‘我们’这个词对他们俩此时的状态而言实在是有些过分亲密,让她想起了这世上只有她自己一人知晓崔爻的那些隐秘的过往一般,突如其来的无所适从。

不自觉地耳廓发热、发红。

而这一切等到他们离开之后,都渐渐消失。

“你的伤,好些了吗?”周围树影不断后移,面上袭来了带着青草香气的一阵微风,卫长遥偏头对着身后的崔爻询问,顿了顿之后又继续道:“不是说在那儿待上几日再离开的么,怎么……”

身后的胸膛渐渐贴近几分,她不自在地蜷了蜷指尖,却也未移动身子半分,随后只觉得后颈一阵凉气掠过,听着他道:“伤口无碍。”

“时间紧迫,殿下远离大雍一日便危险上一日,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好些。”

听着他的话,卫长遥缓缓攥紧了手下的鞍鞯,过了一会儿才道:“对你来讲会很冒险,也很危险。”

“无碍,”只过了一瞬,崔爻便接过了话音,沉着眸子看了看怀中人的侧颊,他才继续开口:“你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