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壁极薄,在日光下显得透亮轻薄,卫长遥见状眼睛亮了亮,费劲背手拿起捏在手中。
——啪
一阵轻响,马车停了下来。
【什么声音?是不是那那个公主跑了?】
【不会,这都三日了,我们快马加鞭,她再快又能快到哪儿去?】
【你去看看!】
……
卫长遥闻言心头一跳,脖颈间细汗迭出,腿一伸,立即便侧躺下,紧闭双眸。
紧接着便听到有一道粗重呼吸声进到车厢,令人压抑的视线像针扎一样在她身上巡视过好几遍才离开。
卫长遥睫羽轻微抖动几下,等到又听见两人在外边说话才渐渐睁开眸子。
悄悄呼出一口浊气,她偏头将视线移到攥紧的手掌中,只见那儿已经溢出丝丝鲜血。
皱了皱眉,她将掌心胡乱地在车厢内蹭了蹭,便那么侧身躺着,一边注视着外边的情况、一边用碎成片的杯壁割着腕间的麻绳。
手上还有脚上的麻绳约有一指粗,虽不粗,但极为细软,又缠了许多道,卫长遥花费了两个时辰才割到一半。
等到晚间夜色重的再也看不见道路时马车才将将停下。
车轮停下的前一秒,卫长遥悄悄停下手中的动作,面对着车门做得笔直。
一个人进来深深看了卫长遥一眼便转头出去,又过了不久,便拿进来一只兔腿放到卫长遥口边。
卫长遥看了看,敛起眼皮张嘴一口一口将兔腿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