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卫长陵打了那些在背后说她坏话的人之后死不承认的样子。
原本打算上来就质问一番的卫长遥叹了叹气,拿起一旁的小盘子上放的药粉,对着容色小心的崔爻温和说:“手放下,替你上药。”
崔爻闻言看着卫长遥的脸,木讷地放开手,任由她给自己上药。
胸膛处传来丝丝缕缕的疼,不过却不足以拉回他的思绪。
头脑中像是炸开了一束束的火树银花,劈里啪啦闹哄哄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想不来,脖颈处热意腾起,一直烧到了耳尖,心尖发烫。
胸膛中心跳愈发不规则起来,有些像心悸,跳动得快要失常。
咬紧了牙,面上不敢显露处分毫。
卫长遥察觉到了他的忍耐,细心开口:“可是疼了?”
崔爻抬眼对上她满怀关心的眼眸,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过了一瞬,才眨眼:“不、不疼。”
长睫敛下时,才告诉自己要隐忍下去。
若被殿下察觉到自己的心思,那之前所有的都白费了。
“殿下怎么会来这儿?”
卫长遥手下动作不停,听着崔爻转移话题的语句眸色深了深。
他和前几次一样,一旦被自己略微察觉到什么东西之后就会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心中沉了沉,卫长遥:“卫语棠告诉我的,说你废了呼延瑕的手臂。”
没看他的脸,卫长遥继续低着头处理伤口。
几处指印已经破了,鲜血一滴滴地顺着肌理滑下,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无疑是最大的败笔。
卫长遥抿着唇,快速撒上药粉,拿出纱布缠绕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