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又响起秦天说他性子沉闷,穿衣也沉闷,白瞎了一张好脸的话来。

又想起来他说女子同男子一样也是看中样貌,重视颜色的。

只是现在见了面却突然想起,自己这样明显的改变会不会又让她察觉到什么。

自己当时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水才会信秦天的话?

崔爻一时不知该是撒个谎给圆过去还是实话实说的同时又不让她起疑。

前者太过牵强后者风险又太大,他不敢冒险。

说来好笑,他一直是个爱冒险的人,可不知为什么,碰上她后他便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唯恐踏错一步而万劫不复。

他沉默着,一直未开口。

而卫长遥问完便看着崔爻等着他的回答,几个冗长的呼吸声之后,才见他垂着墨色眸子皱着眉道:“因为这几日负责此事,便一直未上朝,所以穿得是常服。”

“至于穿成这样,是秦天叫我穿的。”

“殿下,很……难看吗?”

崔爻说完便看向一旁的圆形大柱子,眉目微敛。

看起来像是不敢接手卫长遥没开口的答案。

崔爻心中忐忑。

他还是选了前者,不过却是耍了写小心思。

他佯装受伤脆弱,让她不好再刨根问底下去,那可笑的理由此时倒也不会显得那样牵强了。

而一旁的卫长遥见眼前青年脸颊僵硬,耳尖泛起薄红的羞愧样子,不可避免地想到原书里他冷硬不服输的性格。

罕见的,她生出了些负罪感,听着他否决他自己的话音,她当下便摇着头道:“不,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