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漆黑的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
“小混蛋你蹲的是什么世纪大坑,那么晚才回来。莫非是便秘?”
坐在回程的车里,一枝询问身旁再次挤进后排的太宰。这家伙宴会结束前一个小时才返回宴会,傻子才信他是去感受日本第一厅的厕所了,而且剩下的时间也是在光明正大的摸鱼。
“嘛,厕所里面有愚蠢到令人发指的小狗哦。”对方语气轻快,还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一枝翻了个白眼,并不想理会口吐狐言的撒谎精。
“嗯?小姐手背上怎么有个唇印?”一颗毛茸茸的头突然凑过来,太宰抬起她的手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
一枝低头,发现右手手背上果然有一个浅浅的唇印,不是很明显,不仔细看的话不会发现。
应该是那个男人邀请她跳舞时施吻手礼所落下的印记。
话说这年头男人都流行涂点口红了?
思及此,一枝面色有些难看,一时之间编不出什么理由来。
奇怪的是,看她没有回答,太宰也没有追问,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纯白色手帕。
就着这张手帕,黑茶色头发的少年左手轻轻捧起一枝的右手,前者右手捏着叠好的手帕缓慢而又耐心地摩擦着少女手背上的唇印。
车厢内很安静,只剩下布料摩挲皮肤的沙沙声。
面前的少年低垂着脑袋,有几缕俏皮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一枝的手腕处来回摩擦,痒痒的感觉被扩大到极致。
脸颊泛红,一枝有些不自在。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腕,那里有几道明显的红痕,是之前黑发男人用力握出来的。
[太宰为什么不奇怪这些显眼的红痕呢?反而还关注那个模糊的唇印。]
少年略显奇怪的、仿佛知晓一切的反应让一枝这段时间针对他的怀疑又加深了一层,思虑片刻,她还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