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郁一声不吭,他的任务对象是符颂,那个人他如何舍得将人推下深渊里头去。
他童郁从小活在组织,对于任务素来奉为圭臬一般地对待。
唯独符颂,那个每天忍不住在自己身上动刀子的男人,那个咖啡杯子里泡安眠药的男人,入了他的心啊。
“没,我成功了。”童郁反驳道。他任务对象是符颂,他拽住了符颂的心,所以他童郁是成功的。
棍子继续落下,童郁他以为就要死在这棍棒之下时,有嘈杂的声音在这一片雪原中愈演愈烈,枪声与狗吠充斥着这一片安静的地方。
执行棍棒之刑的人手一抖,一棍子直接抡在了童郁的脑门子上,鲜血顿时从开花的地方落下又结成冰棱。
童郁看到那个他日思夜想不惜拿命来保护的男人拿着枪出现在他面前,枪口对准了他。
“符颂,我们前天晚上才做过。”
“举起手来,不要试图反抗。”
符颂枪口对准了童郁,那双在前天晚上发疯发狂的眼睛这时候冷静又冰凉,像是这一片雪原一样,刺骨的冰冷让童郁只感觉心口也像膝盖一样针扎了似的疼。
“我偏反抗呢?”童郁艰难地起身,然而跪久了,骨头早就像坏掉了一样,无法支撑住他的身体。
“反抗者、死!”符颂不知道为何,他心间突然刺痛了一下,然而最后使命压过了那一点可能存在的微末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