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的可是无数的镜头和满座的现场观众，而自己现在仅仅只是在棚内拍摄。

如果连这都做不到，还怎么成为一个职业的模特？

吕老师让他进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鹿小鹿闭着眼，想起了上辈子穆子季带给他的屈辱。穆子季说他就是一个会跳舞的废物，如果不是他帮忙经营、管理他的舞蹈班，他连舞蹈班都开不起来。还说一个会跳舞的废物，也是废物，跟别的废物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韩臻，视他为珍宝，鹿小鹿早就被这些话压垮了。

他现在知道穆子季说那些打压他、羞辱他的话，只是为了能好好操控他，自己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但是，现在如果他逃开了，他会不会就跟穆子季说的一样？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鹿小鹿咬紧了牙关，将那件全是拇指粗的黑布条穿在了身上，裆部也仅仅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块布，遮了前面就遮不住后面……

他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情|趣娃娃，身上那些黑布条就跟绳索一样缠在自己的上半身和腿上，简直没眼看。

鹿小鹿羞得将自己的外套和裤子穿在了外面，挪到了外面问摄影师：“吕老师，我可不可以，不拍这组图？”

吕老师嘴里叼着烟，整张脸最鲜明的就是他糟乱的胡子了。

他哼笑着朝鹿小鹿走了过来，竟扒起了鹿小鹿的衣服，嘴里说的是：“你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吗？你这穷小子算是运气好，甲方看上你了，这套衣服拍下来，少说也得十万块，够你在这座大城市人模人样的生活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