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冲:“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上官灵和从前不太一样,秋狩时……”

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你说什么?太子不是皇上亲生的!”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我哪里敢乱说啊?千真万确,我三舅姥爷的七孙女在宫里当差,带她的老嬷嬷以前是皇后府上的,皇后年轻的时候和夏大学士相携出游,比话本子里的才子佳人还要浪漫。”

“不是夏大学士,我听的版本里,给皇上戴绿帽子的是齐太傅啊……”

“不对、不对,皇后的姘头明明是孙大将军!”

这些人一声更比一声高,雅间里的卫冲听了个结结实实,气得直接把杯子摔到地上,“真是岂有此理!”

容昭却是八风不动,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自顾自地翻看手里的古书。

卫冲:“他们这样当街造谣,你就不生气吗?”

容昭问:“你又能拿他们怎么样,本朝在言论方面一向宽容,难道能因为几句言语定人生死?那是前朝的文字狱。你还记得我为何自号‘清静山人’吗?”

卫冲:“出自一句道门经文——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容昭:“然也,用清静的真心照应外物,那么外物就是清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