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尧脱下外衣,跃入水中,让这潭冰冷刺骨的深水平息先前在修炼场带出来的一身燥热。
深潭潭底种着一片柔软却极寒的雪鹦草,使得这片水域终年寒冷彻骨、冰幕永不消退。
文清尧倚靠在谭边石头上,放空眼神,看着刚刚被震碎的冰幕在雪鹦草的滋润下一点点恢复,思绪也随着雪鹦草固有的轻鸣声越飘越远,想起了不该想的事。
他和林轻羽的关系远不如“仇敌”那样简单。前世弱冠礼之后,林轻羽送他的不仅只有一块白玉。
那时林轻羽为他所伤,他也像今天这样上门道歉。然后两人好似又喝了点酒,说了些话,细节文清尧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一次十分酣畅淋漓的“快活事”(求你放过我),酣畅淋漓到林轻羽还因此受了伤、生了病。
刚想到最令人羞涩的地方,身后传来了熟悉的人语声,及时把文清尧的思绪拽了回来。
文清尧心中居然有些失望,回头看找上门来的林轻羽:“你不是病了吗?跑来这里干什么?”
林轻羽轻笑,席地坐到了谭边,“怎么行过冠礼之后性格都反常了?都不如先前可爱了。”
文清尧掩饰道:“哪有那么邪乎?你想太多了。”
“真的吗?”林轻羽探过脑袋,盯着文清尧的脸看了起来,“我总觉得你中邪还没好。”
“别胡说了。”因为林轻羽突然凑近,文清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竟然伸手把人推到了冰冷刺骨的寒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