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偏头看向加茂怜。

少年不理他,双手拢着脑后的头发扎了个低马尾,捧着泳帽套上脑袋,再把后脑勺那一截金色小尾巴藏进了帽子里。

禅院甚尔看他慢吞吞地做完这一切,从外套兜里掏出一只金属口哨,叼在嘴里冲加茂怜吹了一声。

此时的游泳馆空无一人,尖锐的哨声撞击在空荡的场馆中,散开一圈圈回音。

“吹屁啊。”加茂怜暴躁地回头,“有事说事。”

少年难得在外面撩起自己琐碎的额发,露出来的额头光洁白皙,脸部线条柔顺,眉眼在失去发丝搭下来的阴影后淡化了轮廓上的锋利度,他比之前看上去更加精致。

不愧是享誉咒术界的御三家“花瓶”,旁人就算再怎么瞧不起他的术式天赋,也从来没人嘲笑过他的长相。

但此时,精致的面庞被少年臭脸的表情所打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男人。

“你这么抗拒我干什么?”禅院甚尔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生理反应,见到你就难受。”

加茂怜实话实说,但甚尔似乎不这么认为,他认真地审视了一秒钟自己,觉得少年是审美有大问题。

这张脸在新宿至少能拍到一千万高价,唯一能解释“看到就难受”的,也只能是心跳加速导致的头晕目眩和胸闷气短……

禅院甚尔嘁了声,“什么生理反应能到这种程度。”